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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九节 一船玄英玉晶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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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浑天老祖代为缓颊,剑拔弩张的局势顿时缓和下来,貌似二人各退一步,实则还是依元邛之前的提议,秀禾道人多少吃了些暗亏。一缕气意不得持久,寥寥数语行将散去,碧蟾子恭送老祖回转清灵云海,这才长长松了口气,兀自觉得后怕,上尊大德一旦起纷争,搅得整个“玄元天”动荡不宁,如非迫不得已,谁都不愿撕破脸。 秀禾道人既然卖浑天老祖一个面子,也不再纠结于旁枝末节,来日方长,有的是清算的机会。他目视魏天帝,径直道:“镇、辰、填、惑、合岁五处地界,不知魏道友留下哪二处?” 魏天帝微一沉吟,坦言道:“吾欲取填界与惑界,其余三处地界,可让与诸位同道。” 镇界乃劫余得道之根本,最是要紧不过,对方显然也知晓利害,主动退让。秀禾道人神情一松,道:“可。贫道取镇界,不知魏道友需何物补偿一二?”他这一问,也存了考校的意味,如对方只是索取神物宝胎,合当看低一眼。 对此魏天帝早已深思熟虑,听对方问起,毫不犹豫道:“吾辈修持不假外物,所缺无非资粮罢了,秀禾道友只须拿出足够资粮,镇界所在即可奉上。” 秀禾道人却有些为难,“玄元天”虽浩瀚无垠,上尊大德合用的资粮却并不多见,好在他早年有所收储,如今既入清灵云海修持,留在手中派不上大用,便换与他也无妨。他抬手摄出一条金船,轻轻推入光阴长河,道:“这一船玄英玉晶,就赠以道友吧!” 金船浮于光阴长河,滴水不沾,飘飘荡荡驰往对岸,亦是一宗难得的宝物。魏天帝抬掌轻托,将金船摄至眼前,舱内装了七八分满,一枚枚晶莹剔透,或多或少,俱蕴含些许本源之力。魏天帝神念一扫,玄英玉晶虽不足一船,确是难得的好物,也就不再斤斤计较,随手摄取一缕镇界气机,推入秀禾道人手中。气意到手,秀禾道人并不担心对方做手脚,心中却犹存一丝侥幸,匆匆一稽首,招呼碧蟾子穿渡时空,消失在星云深处。魏天帝收起光阴长河,祭起弥罗镇神玺,唤出元邛道人,命其驻留于此,等候知盈、明夷二位同道前来,好生招呼,莫要失了礼数。 元邛道人满口答应,目光在金船内一转,欲言又止,魏天帝不待他开口,轻轻一点金船,以百枚玄英玉晶相赠。元邛道人满怀欢喜,拂动衣袖尽数卷去,取了一枚细细端详,放入齿间咬了一口,若辨真伪,连连点头称谢。 魏天帝拨开时空,飘然而去,回转接骨木浮宫,将金船稍加祭炼,随手置于身旁,摄出数枚玄英玉晶,颠来倒去,载沉载浮,在星光之下熠熠生辉。他起心意一唤,十恶命星悄然降临,星力下垂,将玉晶罩定,抽取本源之力,凝作一粒粒微尘,源源不断没入他口鼻之内。 秀禾道人走得匆忙,碧蟾子不及与魏天帝寒暄一二,便被他拖了穿渡时空,马不停蹄赶往镇界,他心中好生纳闷,镇界虽要紧,却也不至如此急切,秀禾道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好在一场冲突轻轻揭过,秀禾道人急着要看镇界,便随他走上一遭,日后老祖问起,也可分说一二。 镇界远在“玄元天”另一端,秀禾道人与碧蟾子足足耗费百年光景,才循着气意找到这一处地界。魏天帝没有故弄玄虚,拨开时空,但见血气喷薄而出,如珥环忽隐忽现,碧蟾子呼吸戛然而止,目视许久,方才长长舒了口气,喃喃道:“上尊大德得道之地,天地浑一,坚不可摧,要炼化此界,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,即便有清灵云海相助,亦非易事!” 秀禾道人漫不经心道:“何尝不是呢!不过‘镇界’一地,抵得上三五处寻常地界,多费些工夫也值得。” 碧蟾子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道:“既然寻到‘镇界’所在,确凿无误,也不枉这一路辗转奔波,秀禾道友是否打算回转清灵云海,闭关祭炼此界?” 秀禾道人道:“先等一等,待贫道再看上一眼……”他静静伫立良久,法则之线从体内钻出,将身躯团团缠绕,如一只无形的茧,双眸燃起两团焚天之火,目光投向镇界,有如实质,所到之处血气本能避让。 碧蟾子脸色微变,闪身退避数丈,秀禾道人虽无伤他之意,焚天之火烧结万物,沾染上一星半天,大伤元气,万不可疏忽。不过他全力施为,究竟意欲何为?总不见得性急到这等地步,等不及要吃到嘴里,强行祭炼此界?镇界虽然无主,碧蟾子却并不看好他。 血气为秀禾道人目光所迫,四处避让,僵持十余息后,竟凶性大发,法则之力如海水倒卷,掀起一道万丈高墙,轰然拍落。秀禾道人之前与魏天帝交手,唤动一十三处地界,强行若抽取本源之力,凝成一团焚天之火,却被对方接引漫天星力,一举扑灭,损失可谓惨重,他不欲凭一己之力对抗一界,留下一道虚影被血气打灭,真身已穿渡时空,绝尘而去。 他闭上双眼静静回想,劫余跳出镇界成就上尊大德,应邀入清灵云海修持,先后祭炼辰界、填界、惑界、合岁界、大荒界,彼此如蛛网连为一体,但他适才施展神通凝神窥探,并未察觉气机勾连,也无从探寻那几处地界落在何处。是因为镇界无主,尚未将其纳入掌控的缘故吗?秀禾道人隐隐觉得,魏天帝行事滴水不漏,他多半先一步寻到镇界,暗中动了什么手脚,将气机勾连彻底斩断,不容他人染指。 果然没有侥幸可言,他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,心中觉得有些惆怅。上尊大德彼此虽各执立场,同在“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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