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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节 八龙阳钧锁一龙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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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节 八龙阳钧锁一龙 (第1/1页) 帝子留下李老君,李老君再作冯妇,乃是心照不宣的交易。弥罗宫主燕南征自忖罪不可赦,不惜现出深远本体,作拼死一搏,结果落得魂飞魄散,尸骨无存,李老君年老成精,审时度势,向帝子服软投诚,反倒保住了兜率宫主之位,戴罪立功。究其根本,三十三天外诸宫遥不可及,李老君执掌兜率仙界多年,气机牵引,犹如茫茫黑海中一盏明灯,省却了帝子无数工夫。 忉利天天主帝释天麾下,龙众之主仍被囚禁于阳钧炉内,八龙阳钧锁一龙,龙王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,也逃脱不得,日日熬受雷火洗炼,苦不堪言,帝子却迟迟不予理会,既不试图收服,亦不将其斩灭。龙王不知外界天翻地覆,六欲天易主,帝释天自顾不暇,一开始还心存侥幸,指望帝释天施以援手,天长日久,一颗心渐渐凉却,暗自忖度,难道就这么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苦挨下去不成?然则帝子不闻不问,他纵有虚与委蛇之意,亦无从诉起。 帝子究竟欲如何处置他?非但龙王摸不着头脑,连李老君亦觉得纳闷。八部天龙,一天众,二龙众,三夜叉,四乾达婆,五阿修罗,六迦楼罗,七紧那罗,八摩呼罗迦,俱为佛门护法,半人半神,神通广大,天主帝释天执掌忉利天,龙王位居其下,若说无有窥视之心,说出来谁都不信,架在火上烤的滋味不好受,天长日久,即便没这个心,也渐渐生出这个意。难不成,帝子有意磨一磨他的性子,日后抛出来与帝释天打擂台? 龙王于阳钧炉内不得脱身,只得借雷火熬炼身躯,聊以度日。宝炉之内不辨天日,磨砺来磨砺去,不知过了多少年月,性子一点点由浮躁变安定,渐渐熄了重见天日的念头,心如古井不波,道行见长,竟比在忉利天时快了不少,然则帝子神通深不可测,八龙阳钧锁威力亦随之增长,将他死死压住,不得动弹,龙王只得抱以一声长叹。 忽忽数载穿隙而过,这一日,龙王跪倒在雷火中苦熬,焦头烂额,耳鼓嗡嗡作响,眼前金星乱飞,似有一只大铁锤,狠命捶打着他的脑袋。从来强项不低头,那是一句轻飘飘的空口白话,脑壳再硬,后颈再倔,脾气再犟,也经不起这千百年的捶打,龙王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,下颌紧贴着胸口,心中默默计数雷火击落,才数到万八千次,忽然嘎然而止。 耳畔嗡鸣了十余息,心神渐定,龙王缓缓抬起头来,却见漫天烟消云散,雷火一扫而空,八条蛟龙夹着尾巴四散溃逃,头也不回,仓皇失措。究竟发生了什么?难不成是帝子亲至,试图降服自己?阳钧洞天内风轻云淡,八龙阳钧锁不再加诸于身,龙王深吸一口气,缓缓站将起来,周身骨节如生锈的门枢,吱吱嘎嘎响个不停。他仰起头望向天际,却见澄空万里,云卷云舒,蓝与白亮得有些刺眼,一点豪情油然而生,双手紧紧握拳,正待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一番,一道目光落在他后背上,令他不寒而栗,有一瞬失神。 龙王久经沙场,旋即清醒过来,这一惊非同小可,忍不住闷哼一声,脸上肌肉频频跳动,脊椎颤动,骨刺接连突起,现出半人半龙法身。他迟疑片刻,缓缓转过身去,非是帝子,非是元君,却是五明宫主背负双手,静静打量着自己。 阳钧炉内,八龙锢锁,雷火磨炼千百年,龙王性子沉稳了许多,他略一舒展筋骨,昂首挺胸,向魏十七略一颔首致意,道:“五明宫主,久违了……可是奉帝子之命,前来处置吾?” 魏十七微一颔首,淡淡道:“龙王在阳钧炉内磨砺这许久,福祸相依,有得有失。此番得帝子首肯,来见龙王一面,却是魏某的意思。” 龙王闻言心中一怔,五明宫主好大的口气,好大的面子,他不禁皱起眉头,顿了顿道:“不知五明宫主来此所为何事?” 魏十七道:“龙王久困于阳钧炉,不知外界情势,当六欲天进逼正阳门时,变生肘腋,祸起萧墙,魔王波旬出兵他化自在天,将四王天、忉利天、夜摩天、兜率天、化乐天尽数占下,诸天天众死的死,降的降,逃的逃,一败涂地,四天王帝释天跋提神不知所踪,六欲天沦为魔界。” 龙王胸中大震,一时竟无语,沉默良久,方涩然道:“西天灵山,如来佛祖,就听任魔王坐大么?” “如来为人牵制,抽不出手来,魔王谋定后动,迅雷不及掩耳,一举奠定胜局。”魏十七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异样,魔女离暗应了他一句话,坦坦荡荡做一对道侣,将他化自在天诸般内情,无关隐秘,尽说与他知晓。魔女颠倒众生,心思多变,这其中的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魏十七一时无从分辨,但两相比照,细细推测,魔王事先的种种布局,环环相连,丝丝入扣,于灵山天庭的夹缝中,硬生生抢下这一块基业,与帝子如来鼎足而三,用心之深,他自愧不如。 龙王久居帝释天之下,于诸天诸界的情势不无耳闻,他低头忖思片刻,试探道:“可是古佛迦耶不甘寂寞?” 魏十七看了他一眼,心道,这龙王倒也非是一勇之夫,亦听说过古佛迦耶的名号,不过他不愿多言迦耶之事,不置可否。龙王见他老神在在,暗暗叹了口气,心中自己猜得不错。天庭破而后立,迦耶蠢蠢欲动,波旬趁势崛起,三方合力,便是如来亦不敢大意,哪里还顾得及他们这些佛门护法。护法护法,说来好听,其实不过是大雷音寺的外门旁支,与佛陀座下三大士六观音八菩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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